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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界之中,除了少数极顶尖的遮掩天机之法能瞒过白泽之外,大部分辛秘对白泽来说都如掌上观文一般。
地藏王菩萨座下的谛听神兽那聆听三界的本事和白泽相比,几如萤火皓月之别。
然而白泽神性情温顺,不善争斗,在众多古神之中法力也排不上号,如此他那玄妙的能力就有点遭人嫉恨了。
谁愿意自家隐私之事为他人所知呢?
白泽为求自保,在上古时常依附于性情宽厚而又实力强横的王者,故而才有“白泽乃瑞兽,非王者有德”不出的传闻。
上古时,黄帝轩辕心性宽宏,且麾下有诸多大能效力,白泽遂在东海之滨同黄帝相见。
但后来人族五帝和神族决战,白泽不想卷入纷争,虽远遁觅地躲藏,数千年一直隐而不出。
直至前些年诸多古神一起扶持东皇,这白泽才被烛龙拉了出来,一起到东皇麾下出谋划策。
正是有了东皇这天庭正神的身份做挡箭牌,张牧之执掌天庭,不好无端攻打太阳星,这些古神才得以保全。
现在张牧之正炼化牵牛星,功成之后便能克制日月、五星,东皇这挡箭牌眼看就没用了,烛龙等自然要另寻靠山。
白泽这种智囊、谋士,自然也要带着了,送给九昌帝君作坐骑自然没说的。
“我并未刻意遮掩自家过往,白泽神兽能窥探些往事倒也正常。”
九昌帝君坐在蒲团上轻轻摇了摇头,不再提白泽之事,反而问道:“你等古神虽有法力,却无胆气,实不足以成事!”
“你们为求自保费尽心机扶起东皇,今日又弃之如敝履,来日岂会忠心为贫道效力?”
烛龙氏和禺强一听这话,脸上都有些挂不住。
他两个虽是诸多古神中法力最高之人,但还不敢在九昌帝君面前撒泼。
烛龙氏表情变化几次,又堆出几分笑意:“帝君修持亿万年,岂会不知这三界之中终究以实力为尊?”
“东皇法力在我等古神中也只算中等,如何能和帝君相比?我等归入帝君座下,自不敢再行反叛之事。”
禺强也闷声开口:“帝君笑我等无胆,岂不知我等归附后,帝君便是我等的胆气?”
九昌帝君哈哈大笑:“好啊!好!尔等果然还不知一无是处,起码识得时务!”
烛龙、禺强对视一眼,正当他俩以为计谋得逞时,却听九昌帝君开口道:
“你俩依旧会转太阳星,若是真的诚心归附,可待十年之后蟠桃盛会时,当着雷祖大帝的面来拜我。”
两位古神面色一变,刚欲开口说话,却见九昌帝君那狭长的双目一张:“怎么?连这点胆色都没有?还敢放言要追随我推翻天庭?”
“轰隆!”一股无形的威势似那山岳一般镇压下来,烛龙、禺强顿时感到手脚沉重,连忙道:“帝君息怒,我等谨遵帝君之命。”
九昌帝君面色缓和,殿中压力也随之消失:“来人!送两位大神离去!”
一个青衣道童从外面进来,先跪地磕了个头,而后来到烛龙、禺强面前:“两位大神请吧。”
烛龙、禺强见了这童子,眼神微微一变,一起从蒲团上站起身来躬身退了出去。
“这九昌帝君实力果然深不可测!我看他那随侍童子法力也极厉害,怕是比那杨戬的实力还高。”
太极蒙翳天外,禺强站在云头朝九昌帝君所居宫殿望去,见那宫殿就是一座浩大的道观。
一座座大殿前都安放着巨大的香炉,正有许多衣着古朴的道士在观中走来走去。
烛龙轻声开口:“我以法眼观看,那童子原形是个青毛狮子,估计是九昌帝君的坐骑之流,追随帝君修行日久,有此法力也是正常。”
“不过这点本事也不够看,九昌帝君若想成事,仍需倚重我们!”
禺强点了点头:“其他古神也在游说别的天帝,咱们且趁这段时间好好联络些高手,才好应对雷祖大帝!”
“也好!雷祖出关咱们就不方便在外走动了,还要好生看着东皇,免得他出了差错被人家罢黜了。”
烛龙、禺强商议了几句,化成两道金光往其他几层天界飞去。
下方那庄严华丽的道观里,九昌帝君感应到两个古神离去后,便从蒲团上站起来,步履从容地走出偏殿,拐了几拐,来到那最高大宏伟的正殿之中。
正殿中廊柱高耸,布幔幽深,陈设摆件都极为庄重,却又不似君王临朝的大殿。
殿堂中央供奉着太上老君的圣像,约有两丈高下,面容慈悲生动,一手捏太极印,一手持芭蕉扇。
九昌帝君站在老君像前显得十分渺小,赤诚燃香之后才唏嘘叹道:
“那两个古神还是想简单了,开皇劫天地开辟之后,我本欲让上一劫的人族再次繁衍,占据人间正统,使天地人三才归位。”
“然而却被老师所阻,老师说上一劫之人已失了天地气运加持,不足以总摄三才,后来才有老师化身女娲,行那捏土造人之事。”
“我若掀翻天庭,六御大帝肯定要现身阻止,纵使有那些古神辅佐也断无成功之理。”
九昌帝君在殿中来回踱步,片刻之后又抬起头来:
“老师当知弟子并无权欲之念,心中唯道而已!弟子也不推翻人族五帝所立天庭,只将那雷祖大帝取而代之,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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