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闹到最后,赶在惊动太后之前,皇帝终于咬着牙,噙着泪,批下了折子。 导致那本折子上,御笔亲批,都是歪歪扭扭,水痕斑斑。 不过,大家也看不见这些,只能如此这般地八卦一下,今日你我笑笑,明日他我笑笑,最后全场笑笑,也便过去了。 等于谦当了兵部尚书之后,边境依然时有摩擦,好在问题总在可以弥缝的范围之内。 这日下朝。 于谦恰恰好,碰见了自藩地来京的邱王。 郦王掀起车帘,下车道:“于尚书,久见了。” 于谦也拱手回礼:“成王,许久未见了,成王风采如旧。” 他并非随口而说。 邮王自就蓬之后, 万事不萦于心,如今,神采飞扬,文华内敛,便是不将那藩王的招牌打出来,这也是个一见就叫人喜爱上的青年才俊。 郦王笑道:#34;今日我是特意来向尚书报喜的。#34; “不知喜从何来?” “家里添丁了!” “果然是大喜事。” “名叫见济,是个壮实的,别的孩子还喝奶睡觉,他已经能够自己翻身了,还爱到处爬着,冲劲十足呢。#34;一说起自己儿子,朱祁钰便笑逐颜开。 于谦也极为其高兴,连声说好,又道:#34;臣想,既是个壮实的孩子,王府上,便不要太拘着他了,叫其没事多多锻炼身体,这身体,便越来越好了。臣虽年迈,每当想要提剑去边关的时候,便会注意锻炼身体,每每锻炼之后,便觉得神清气爽,耳聪目明。想来,锻炼一事,对身体是极有好处的。” 朱祁钰听得频频点头:“不错,不错,是头一个孩子,她们总是看得更紧些,但孩子,皮实点好,等回了封底,我便照尚书的意思来。” 说罢,他扭捏了一下,又从袖中出去一本书来。 “这是我今日写的诗,于尚书若有空闲,便看看拙作吧,若是还能提些建议……” “臣有一言。” “尚书请说。” “不如,就请成王不嫌臣粗鄙,让臣为成王的诗集做个序吧。” 朱祁钰大喜道:“有尚书一言,小王喜也!” 然后,朱祁钰自觉已经和于谦有了通家之好,于是,又扭捏,又大胆说: “其实,小王还想要廷益给小王提一幅字吧,不用别的,就是廷益那首《石灰吟》,小王爱极了那首诗,想要让小王的孩儿,从牙牙学语时,便时时念着看着,好好陶冷着,未来,也有如这首诗般高贵的品格!” “承蒙王爷错爱,臣敢不答应?” 等两人分开,于谦回了家中,翻了那邮王送来的册子,只见其中,除了诗词外,还有些山水散文,从那字字句句中,果是高洁之辈。 一时之间,于谦只觉通体熨帖,便似通过了文字,于成王惺惺相惜。 他觉得今日状态正好,便一点也不拖延,直接铺开了宣纸,饱沾笔墨,一气呵成,写下那《石灰吟》。 /gt;写完之后,不知怎的,刚刚还觉得精神抖擞的他,一个迷糊,于汹汹困意之中,又睡了过去。 这一睡,似乎睡到了草原之上。 他左右望望,只感觉狂风,将他的袖袍吹得猎猎作响,他眯着眼睛,左右望望,只看见四下绿草无边,也不知自己到底身在何处? 倒是前方,有一位背对着他的苍老之人。 许是本地之人? 他便走上前去:“请问老丈——” 那老丈转过身来。 于谦忽地浑身一震。 就在这时,他们的背后,又传来声音: “请问两位老丈,这里是哪里啊?我好像和同期一起去酒楼庆祝了进士登科,后来睡了一觉,也不知怎的,就来到了这里……” 他们回头,看见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,提着袍子,深一脚浅一脚走到了他们面前。 两人一打眼,便认出了这青年。 他们在心中暗暗纳罕,怎么又来了一个? 那青年左右张望间,还不忘彬彬有礼,自我介绍道:“在下于谦,钱塘县人,如今是个进士。” 那句“进士”,还是有掩不去的喜气和自豪在的。 两位老人笑着拱拱手:#34;恭喜,恭喜,真是青年才俊啊。#34; #34;不知两位老丈如何称呼?#34;青年于谦又问他们。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。 老一点的老者笑笑:“我叫于廷。” 年轻些的也笑笑:“那我叫于益。” 青年于谦明白了: #34;两位是兄弟吧?长得真是相似啊。#34; 两人又笑:“正是,正是。” 青年于谦有说不完的话:#34;我刚刚自前边走来,好像看见了城门上写着宣府镇,可我明明睡前还在北京,怎么地一闭眼,就到了干里之外的宣府呢?#34; 这也正是两人所疑惑的。 不等他们说话,那青年于谦又说:#34;莫非是量子力学?#34;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