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面上赔着笑脸,嘴上的话却恍若意有所指,“我在校舍里捡到一条月事带的事情,不说传遍了整个书院,刚刚去找玉蟾兄来的人,应该也会跟玉蟾兄解释一二吧? 怎么玉蟾兄到了这儿,却一副一点儿都不了解台上的东西是什么的样子?”他把疑惑的语气渲染得非常夸张,就差明说邱玉婵心里有鬼、装不知道装得过了头了。 “这有什么奇怪的?”邱玉婵却是姿态从容,一点儿都不为齐文斌的质疑所动,“从小到大,我还没见过……长什么样儿呢。虽然心有猜测,但是为了以防万一,同样也是出于尊重姑娘家名声的目的,我强调一句怎么了? 倒是齐文斌你?够见多识广的啊? 你说这东西,怎么就这么巧,又是被你给捡到,又是被你给认出来了呢?可别到头来我们折腾了一大通,可最后的结果却是——贼喊捉贼吧?” “邱玉婵,你什么意思!” 人就是这样双标,齐文斌他自己可以污蔑别人,却受不了别人对他的一声质疑。 “没什么意思啊,”邱玉婵又怎么会被这种人吓退呢?她紧接着就问,“只是现在咱们全书院的学子都在这里了,我看场上也没有人有要喷下这个东西的意思。 一会儿不是就要去澡堂验明正身了吗?不如齐兄你身先士卒,第一个上啰。” 去澡堂验明正身,本来就是陈夫子用来诈他们的话。 就算真的要这么做,一个个来是怎么回事儿,让全书院的人一起帮同窗验身吗? 大家一起看完你的,再来看我的? 简直胡闹! 而且第一个脱衣服的人,还是在这样被人点名点上去的情况下,一会儿要遭至多少的调侃和嘲笑? 齐文斌光是幻想了一下那样的场景,就忍不住要攥紧拳头来了。 他这个人,愿意放下脸面的同时,又极度的自卑。别人稍稍一针对他,他就自觉自己是地里的烂泥巴,生下来就要被别人践踏。 不甘的同时,又会极度地愤恨。 此刻他双眼通红、紧紧地盯着邱玉婵却不敢冲上去的样子,还真有几分悲愤的味道。 可惜方才是他先撩者贱,后来又被人不卑不亢地怼了回来。 在场没有几个人会觉得他是含冤受屈、值得同情的,反而大部分人都觉得他的态度有些怪怪的,这馊主意不是他先提出来的吗?怎么眼下自己却一副承受不起的样子? 他不会真觉得那东西是他捡到的,他就可以摆脱嫌疑了吧?怎么了,还真就贼喊捉贼灯下黑了呗! 他随便搞来一条月事带,他们就得陪着他兴师动众地折腾?还要上澡堂脱衣服?他却什么事儿也不用干,只需要在一旁看他们的笑话? 这是在找女扮男装混进书院里的学子来的吗?这是找他们的茬来的吧? 更别说人群里还有邱玉婵的忠实拥趸——卢鸿远这个搅事精了。 只见他鼻子不是鼻子、眼睛不是眼睛地在人堆里阴阳怪气道,“不会吧不会吧,不会真有人觉得自己捡到了那个什么,就可以不用脱衣服验身了吧? 我说齐文斌,该不会你才是那个女扮男装混进书院里的女人吧?瞧你对女人用的东西那副如数家珍的样子,还怂恿夫子让大家一块儿进澡堂脱衣服呢。 啧啧啧,齐姑娘你这未免也太不矜持了。” 早有看齐文斌一路跳上跳下不顺眼的学子们,登时一起笑出了声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