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只是现在时间紧迫,邱玉婵也没法再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用于谈话,只好把阿实留在下面,让他时刻注意着经过这里的人。 只是交代了两句话的功夫,一门心思地盯着亭子下面看的祝家主仆俩就发现了她们。 “邱玉婵!”祝英台先是又气又急地喊,然后就突然意识到有些话是不能在这里喊出来的,于是紧接着她就只能着急忙慌地催促道,“你快上来啊!” 这都还没开始交流,邱玉婵被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态度给气到了。 她先是深吸一口气,稍稍平复了下心情,然后才三阶两阶地踏上了六角亭。 她一进六角亭,祝英台就心慌地想要伸手拉她。邱玉婵二话不说往后躲——开玩笑,就以她现在的心态和力度,一会儿她的手腕非得被她抓青不可! 出事的时候,邱玉婵不在;传话过去以后,邱玉婵又不紧不慢的;现在还跟没事人一样地躲开了她的手,祝英台的心态彻底炸了! “你怎么还那么不紧不慢的?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书院里都发生了什么事啊!” 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邱玉婵想要听听,祝英台她是怎样看待这件事情的。 祝英台被邱玉婵这副滚刀肉的姿态气了个半死,最后还是不得不简略地跟她描述了一下,今天书院里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。 事情还得从今天傍晚说起,学子齐文斌,在准备到书院的大澡堂里洗澡的时候,突然在还在书院校舍的范围内发现了一条月事带。 书院校舍,别说是一般的杂役了,那可是连山长女儿梅姑娘都不会轻易进的地方。 在这种地方发现了一条女人用的月事带,那这件事情就没法小事化小、小事化了。 祝英台说了这么多,可不是为了好心给邱玉婵说明情况。 只见她的表情随着她的叙事内容,从难以置信变作惊慌、又从惊慌变成了欲言又止,“刚刚我已经问过菡萏,齐文斌发现的那条月事带,绝对不是我们两个之中的任何一个丢的。 我说邱玉婵,这书院里,可就只有我们三个是……来的。那条月事带该不会、该不会是你自己不小心,然后就……” 邱玉婵当真是要给她气笑了,她就是这样看待这件事情的? 平日里她扮作男子,足可谓是破绽百出。事情一出,她还优先考虑她不至于会犯下这样低级的错误。结果现在可倒好,她竟然还先怀疑起她来了。 邱玉婵冷笑一声,“你这是在想什么美事儿呢?你以为你把事情推到我的头上,我就会主动站出来,在这风口浪尖的当头帮你承担责任了?” “邱玉婵,你说什么呢?我都说了,这件事情不是我和菡萏做的!你凭什么这样说?还帮我承担责任?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粗心大意、然后事到临头、倒打一耙!” “粗心大意?我得多粗心才能把脑子给丢了?正常人能犯这么离谱的错误?你说不是你和菡萏做的,所以就是我做的了?如果你是这么认定的,那我们索性也别谈了。” 祝英台好像反应过来了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 “我的意思是,我怀疑齐文斌,他有问题。”来的路上,邱玉婵思索了不少可能性,最后还是锁定了她觉得最有可能性的这一个。 “你好好想想,你有没有什么得罪了齐文斌的地方?” “我……不对啊!你凭什么说他是冲着我来的?怎么看,都是你和马文才比较容易得罪人吧?” 邱玉婵一言难尽地看着祝英台,她心里得对自己多没数,才敢当着她的面说出这种话啊? “怎么了!我说的不对吗?”祝英台理直气壮得很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