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马文才一路把邱玉婵拉到了床上, 他取来干的布帛, 只身站在邱玉婵的身后,“你先把头发解下来。” 邱玉婵有一张小巧动人的瓜子脸,全数把头发束起来的时候,勉强可以看出一丝利落。可是女扮男装的时候, 还是难免会有一些男生女相的味道。 如果直接把头发放下, 那就更加显得精致堪怜。让古装剧里,女主一被拔下束发的发簪, 就会被人发现女子身份的狗血情节,都多了几分可信度。 现在房间里就只有她和马文才两个人, 马文才又站在她的身后, 邱玉婵就放松地把青丝散下了。 说实话,这种感觉……有点奇怪。 马文才又何尝不是这么觉得的呢? 说起来他和邱玉婵同床共枕、共处一室也有小半年的时间了。 可是那间屋子, 是他们两个共同拥有的寝室。 邱玉婵在医舍这边的屋子,他只是来过,却从来没有长时间地待在这里面过。 现在为了尽早帮这个玩人不顾己的小恶魔擦干头发,马文才是又登堂入室、又进进出出地为她准备布帛的。 现在还要待在这里, 帮她把头发擦干。 马文才颇有一种入侵了私人领地的无措感。 马公子心里有点无措, 但是马公子不说。 他就像没有分毫窘迫的心思似的,认认真真地第一次动手料理起别人的头发来。 因为他一旦表露出这样的情绪, 指不定这个爱干坏事的小恶魔又会想出什么坏主意来。 明明是这么小的一只,乖乖巧巧地坐在床上的时候,总会给人一种很适合拥入怀中的感觉。 但是整人的精力却是无穷无尽,整人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! 马文才心里有气,可是手上的动作却从来都是小心仔细的。 邱玉婵只觉得有人将自己的一遍又一遍地、没有丝毫不耐烦地从上顺到下。 微干以后,又被人细心分开一缕一缕地擦拭、风干。 邱玉婵本应提高警惕,等头发晾干以后, 就第一时间用发簪簪好,免得让人看出破绽。 可是她也不知道,到底是身体里的酒精在作祟;还是身后那个人的举动实在是太温柔,以致于迷惑了她的感官,她突然就觉得有些困倦起来。 “文才兄,”邱玉婵突然侧过小半张精致的侧脸,“我好困。” 马文才捧着邱玉婵一缕青丝的那只手,突然就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。 事实上,她的发丝被他细致地捧在手心里,她自然转过的小半张精致的侧脸,在脑海中根深蒂固的印象下,其实根本就不足以勾起马文才对其性别的怀疑。 马文才只是被这样日常中还带着温馨的画面给触动到了,他们两个这样的相处,真的就好像他幼时曾想象过的……恩爱夫妻的画面。 只是场景不对,人物……也不对。 马文才突兀地垂下眼帘,“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,你睡吧。” “嗯?”邱玉婵原想小声欢呼一把,可她几乎是比当事人还快地意识到了他在情绪上的转变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