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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顽童顿时眉头一挑：“天堑……”

    随后他站起身，捋着胡子，开始来回踱步。

    “天堑路，人族必行之路，寻血色脚印方可抵达……”

    “您都知道啊？”张烨眨了眨眼，随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
    老顽童点点头：“放心，这里乃灵识空域，你可以理解为人的精神之地，不会被神之规则所觉，你畅所欲言便是。”

    张烨闻言，也放下心来，将自己知道的一一道出。

    老顽童听着，面色不变，等到张烨讲完，他微微叹口气。

    “当你得知天堑路的时候，你便已经踏上了此程。”

    “这条路，只能一往无前，没有退路可言。”

    “大难……将至，小家伙，做好准备吧。”

    张烨听得眼皮直跳，连忙问道：“那要去哪里找到血色脚印和那些世界，又要怎么找到天堑？”

    老顽童摇摇头：“不可说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张烨疑惑：“这里不是不会被神之规则所察觉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不会被神之规则所察觉，但这血色脚印与本源规则有所联系，也就是天机所在。”老顽童缓缓说道。

    “神明狡诈，这便是祂们的手段之一。”

    “想要前往天堑，就必须寻得血色脚印。”

    “而这血色脚印与天机相联，与本源规则相联，旁人不可查，查者不可泄，泄者天雷灌顶，身死道消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你生于天地，存于现实，那么哪怕是在灵识空域，也在天机笼罩之内。”

    “这天堑路，逆神路，不违天机，但这血色脚印，乃天之大忌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只能告诉你，血色脚印可能存在于任何地方，却不能告诉你血色脚印身在何处……噗！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老顽童猛地吐出一口鲜血，瞬间染红了他的白须。

    张烨大惊，连忙上前：“老祖宗！”

    “无碍，只是触及规则边界，被稍稍反噬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孩子，记住，血色脚印无处不在，你尽管往前走，血色脚印自然而然便会呈现在你眼中。”

    “切记，到那时，一定要稳住心神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人族之大善，大福，大幸。”

    “亦是大凶，大恶，大难。”

    “一定……一定要时刻记住你是谁，记住你的名字！”老祖宗双目圆瞪，直视着张烨的眼眸，让他的瞳孔一阵颤抖。

    “切记！切记！”他在一遍遍强调着，而他的眼眸中，倒映出了张烨的身影，和张烨背后的黑影……

    说话间，他轻轻一挥手，张烨便感到意识在远离，飞出了道观。

    “老祖宗！”张烨猛地坐起身，浑身都被冷汗浸透。

    他喘着粗气，回想着梦中所闻。

    记住自己是谁，记住自己的名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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