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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听见了吗？”

    得到沈叙明目张胆偏爱的江妤笑着问向顾南溪，眼里都是挑衅。

    “你！”

    对此，顾南溪哑口无言，甚至眼眶都含了泪。

    她长这么大，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羞辱？

    顾南溪下意识地想要反驳，但对上沈叙那双深不见底的黝黑瞳孔，她又不敢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最后，顾南溪只能忍着屈辱，小声地复述：“知道了，嫂子。”

    见她服软，江妤心情舒畅多了，却更变本加厉，故意歪着头问：“你说的什么，我没听见，你听见了吗？”

    话尾，不忘询问沈叙。

    她柔软的手指虚虚地握着沈叙的袖口，话里尽显恃宠而骄的感觉。

    二人四目相对，沈叙瞧着她明显是仗着自己偏爱讥讽顾南溪的模样，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。

    这样肆意妄为的江妤，是借了自己的威风。

    一想到这点，沈叙就觉得浑身舒坦，笑容很是宠溺地答：“是，我也没听见。”

    这样一唱一和的羞辱方式，令顾南溪觉得宛若置身冰窖般寒冷。

   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？

    顾南溪百思不得其解，为什么沈叙会任由这样娇纵任性、负面新闻缠身的江妤呆在自己身边？

    她想不出，更来不及思考。

    因为江妤的下一句话已经出口：“问你话怎么不答？”

    偌大的包厢内，一边是男人们欢笑着聊天，一边是江妤和沈叙亲密相拥。

    顾南溪就夹在这中间，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她试图迎着江妤的目光辩驳几句，却发现后者的眼神淡然，带了点讥笑，仿佛早已料到了自己根本不敢在沈叙面前有什么抗拒的反应。

    像是一尾只剩短促呼吸的鱼，躺在砧板上一动不动，任由人宰割。

    “我说听见了，嫂子。”

    最后，顾南溪用尽了浑身上下最后一丝力气，低着头说出了这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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