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2江遇白说得情真意切,仿佛字字肺腑。 桑枝夏听完飞快地闭了闭眼,苦笑道:“江少爷,你要更多的粮,只是为了封地的百姓么?你确定?” “那不能够。” 江遇白坦荡得简直令人害怕,用最温和的表情说出了最惊人的话:“岭南数十万大军每日耗粮数巨,更多的当然是会送往军营之内。” “嫂夫人跟西北大营中的陈年河熟悉,想来也清楚军中的粮草消耗,少了当真是非常头疼。” 桑枝夏看着满脸真诚的江遇白,脑袋足足大了一圈。 她现在也觉得很头疼。 “江少爷,这样的话你说得我们听不得,军中粮草一事也绝对不是我们能掺和的。” “可是我已经说了。” 江遇白无辜地眨了眨眼,看着徐璈说:“我还想邀徐璈入伙,等事成了给徐璈个大官做。” “我……” “嫂夫人,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,可有些事儿不是避开就能躲过的。” 江遇白很是唏嘘地眨了眨眼,感慨道:“岭南雨水丰润,农耕颇丰,可岭南封地在内的八城十六郡县,哪怕是风调雨顺,也年年都有百姓被活活饿死,嫂夫人可知为何?” “江遇白,你……” “徐璈我没在跟你说话。” 江遇白糟心地横了徐璈一眼,没好气地说:“农场是我嫂夫人的,粮种也是她的,你多什么嘴?” 拉拢不了徐璈,江遇白索性就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桑枝夏的身上。 桑枝夏无比发愁地拉住了徐璈,无可奈何之下选择当个听客:“愿闻其详。” 江遇白面露讥诮,嘲弄道:“因为苛政苛税。” 按朝中律令,凡是朝中领土,每年征收的各项税收都是定数,区别只在于地域不同导致的差异,可大体规矩变动不大。 但岭南施行的是与别处都不同的法中法。 别处只需缴税三分,岭南便是翻倍。 无视当年的收成年获,岭南每年被迫送往京都的各项赋税,都是别处的数倍之巨。 如此苛税苛政之下,岭南百姓苦不堪言,却又无计可施。 “先帝在时,包括岭南在内,封地王共六位,可当今治下其余五个封地王都先后亡故,如今剩下的封地王只剩下了我父王一人。” “我父王之所以还活着,是因为岭南每年用子民的性命换作了税银,伏低做小保来的暂时安定。” 第(1/3)页